元朝的北疆范围达到了哪里?他们真的曾经可以到北极圈看极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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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元朝的北疆范围,国内最盛行的说法是达到了北纬70多度的北冰洋海岸。只要对中学历史稍有记忆的国人,就会对当年元朝直抵北极圈的庞大版图印象深刻,并由此而被激起了无限的历史热情,不断缅怀祖先(准确说是元朝人)的丰功伟业。不过,这张基于谭其骧历史地图册的疆域图是否真的准确呢?古代中国人真的曾经可以到北极圈看极光么?
01 辽阳行省
从地图中我们可以看出,如果元朝的疆域真的已经达到了北冰洋沿岸,那么必然是当时的岭北行省与辽阳行省所管辖的区域;如果我们能够在元代的历史文献中发现关于当地河流的记载,便可以肯定当时元朝人的疆域范围。
现存《元一统志·辽阳省》只记载了南流入渤海的斜江、鸭绿江、浑河,东流入日本海、鞑靼海峡的混同江黑龙江和其支流松花江。在该行省的东西跨度内没有记述向北流入北冰洋的科雷马河、勒拿河、阿尔丹河等大江大河,即没有记载北冰洋水系的江河。由此可见,当时的辽阳行省的范围基本上与后世的明清时代无异,至多到达鄂霍茨克海与外兴安岭一带。
02 岭北行省
如果东北方向无法达到所谓的北冰洋附近,那么作为蒙古人的基本盘,岭北行省是否能够进入到北冰洋附近呢?关于这一点,元史的介绍十分模糊:“故其地北逾阴山,西极流沙,东尽辽左,南越海表。”众所周知,阴山山脉在今天内蒙古河套一带,向北越过阴山这一概念基本等于没说,因为作为蒙古故地的蒙古高原一带肯定是归属于元朝统治之下的。
元朝官修有《经世大典》,其中对于北方疆域的界限是“北庭回之部”,回纥部在唐代归属于铁勒九姓之中,其建立的回纥汗国疆域北境基本可知,即位于今天贝加尔湖以及唐努乌梁海以南的蒙古高原地区。如果元朝的疆域以回为参考,那么其疆域范围则至多占据了今天南部西伯利亚的一部分区域。
很多今人都会引用盛如梓的《庶斋老学丛谈》说到保定刘敬之,即 ( 刘好礼)任断事官时,到昂可剌部发现有“日不落山"仲夏"日不落”现象,也就是说他们曾经进入今天的北极圈境内的目睹了我们后世所称的极昼现象。不过,从实际记载上看元朝疆土的极北部是岭北行省的昂可刺地方,此处的昂可刺便是今天俄罗斯境内叶尼塞河上游安加拉河的同音称谓,也就是说,安加拉河上的这群部族已经是蒙古人的认知极限,也就是在今天北纬58度左右。
03 其他佐证
另外,在拉斯特的蒙古历史巨著《史集》中,这位对蒙古人颇为了解的波斯人记载了当时蒙古北方大量的突厥蒙古语部落,但是却完全没有记载乌拉尔语系的部族。而自中世纪以来,在叶尼塞河中下游居住的土著是奥斯嘉克人、涅涅茨人等,其语言均属乌拉尔语系。很明显,元朝人并没有对这些人进行统辖,甚至从未与之相遇过。另外,元代科学家郭守敬主持过全国性的日影观测科学实验,很多人认为当时的北海观影所就是在北冰洋沿岸一带。
不过,根据北海观测所的坐标“北极出地六十五度,夏至长六尺七寸八分,昼八十二刻,夜一十八刻”来进行测算,当时的北海观测所位置也基本上确定北纬63度左右,即贝加尔湖向北七个维度左右(即叶尼塞河中游,同今天雅库茨克维度相近)。也就是,元朝人或许真的到过北极圈附近,但是曾经有过长期驻留的地方并不会超过北纬63度,而实际控制的领土至多在北纬60度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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