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程序员文章站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分享程序员计算机编程知识!
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生活百科

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与下层妇女地位如何?

程序员文章站 2022-05-04 18:57:49
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带你追寻历史上真实的西晋与东晋,探索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历史故事。从史籍得到的印象是: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的地位有所提高,作风相当开放:下层妇女依然备受压迫,苦难重重。一、两... [详细]...

  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带你追寻历史上真实的西晋与东晋,探索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历史故事。

  从史籍得到的印象是: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的地位有所提高,作风相当开放:下层妇女依然备受压迫,苦难重重。

  一、两晋上层妇女的作风

  先看两段对当时妇女作风深表不满的抨击之论。干宝《晋纪总论》:

  “其妇女,庄栉织红皆取成于婢仆,未尝知女工丝臬之业、中馈酒食之事也。先时而婚,任情而动,故皆不耻淫逸之过,不拘妒忌之患。有逆于舅姑,有反易刚柔,有杀戳妾腰,有黩乱上下,父兄弗之罪也,天下莫之非也。又况责之闻四教于古,修贞顺于今,以辅佐君子者哉!”

  这里抨击的对象,是贵族官宦之家的女主人们,是役使着婢仆妾媵的上层妇女。

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与下层妇女地位如何?

  葛洪《抱朴子·疾谬篇》的批评则更具体:

  “而今俗妇女,休其蚕织之业,废其玄统之务,不绩其麻,市也婆娑。舍中馈之事,修周旋之好。更相从诣,之适亲戚,承星举火,不已于行。多将侍从,韩晔盈路;婢使吏卒,错杂如市。寻道亵谑,可憎可恶。或宿于他门,或冒夜而反。游戏佛寺,观视渔畋。登高涉水,出境庆吊。开车褰帏,周章城邑。杯觞路酌,弦歌行奏。转相高尚,习非成俗。”

  从“多将侍从”之语及活动的规模看,这些妇女也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她们广泛从事社交和旅游观光活动,相当开放了。

  葛洪和干宝都是晋人,又都是严谨的学者,这些话并无辞赋家的夸张,可以相信他们所抨击的现象确实存在。不过他们的标准都是传统儒学礼教,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晋代的妇女简直无法无天,太不成话了;而这恰恰证明,当时儒学衰微,礼教失去了原有的约束力量,妇女们摆脱绳索,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解放。

  于是我们看到了妇女们“任情而动”的一些事例。人们也许首先想到“韩寿偷香”。其实贾充女儿与韩寿偷情这种故事,无代不有,并能不反映晋代妇女作风的特点。为晋代所仅见、前朝后代都没有的故事是“赠帽王濛”,《晋书·外戚·王濛传》;

  “王濛美姿容,……居贫,帽败,自入市买之,妪悦其貌,遗以新帽。”

  是“掷果潘安”,《晋书·潘岳传》:

  “岳美姿仪,……少时常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车而归。”

  这两个故事的特点是,妇女们公开地而不是隐秘地表露她们对美男子的喜爱,带有中国古代军见的类似现代西方的气息。

  《晋书·贾后传》还透露了一点消息,“赵王伦、孙秀等因众怨谋欲废后。后数遭宫婶微服于人间视听,其谋颇泄。”这可以说是贾南风在使用女特务吧!既然宫女们可以换上便服出去探听社会上有关政治的“小道消息”,可见当时妇女们在京都闹市各种场合,都可以*活动而不引人注意,妇女们外出活动确是*得多了。

  于是又可看到“反易刚柔”、“不拘妒忌之恶”的一些事例:

  一、“(贾)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父丰诛,李氏坐流徙。后娶城阳太守郭配女(名槐),即广城君也。武帝践祚,李以大赦得还,帝特召充置左右夫人。……充乃答留,托以谦冲,不敢当两夫人盛礼,实畏槐也。”

  二、“(王)衍妻郭氏,贾后之亲,藉中宫之势,刚愎贪戾,聚敛无厌,好干预人事,衍患之而不能禁。

  三、“(王导)妻曹氏性妒,导甚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往焉,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

  (以上均见《晋书》本传》)

  四、“谢公夫人帏诸婢,使在前作伎,使太博暂见便下帏。太傅索更开,夫人云:恐伤盛德。”

  五、“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南康公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

  (以上见《世说·贤媛》)

  贾充、王衍、王导、谢安、桓温,都是西晋位列三公、威名显赫的人物,却都这样怕老婆,按照封建礼教的观点,真是刚柔易位、阴阳颠倒了。“妇者,伏也”的“三从"之德,丢得连影子都不见了。既然丈夫们管不了老婆,葛洪所说的妇女们纵恣无忌的游乐,不就容易理解吗?

  豪家权门夫人们的地位既已提高,参预政治便意料中必有之事。这里,贾南风的乱政倒可以不计因为后妃干政历代多有。非晋代之特征。两晋上层妇女参预政事者, 上引王衍妻郭氏已有 “好干预人事”之语,此外还有:

  一、《贾充传》:“郭槐怒,攘袂数充日,‘刊定律令,为佐命之功,我有其分!’”

  晋武帝泰始四年(268) 刊定律令,是晋初朝政中一件大事,武帝任命的起草班子由车骑将军贾充、太傅郑冲、司空荀颢、中书监荀勖、中军将军羊枯等公卿重臣组成。这样重大的政治任务,郭槐居然声称“我有其分!”可以推测她是具体工作的组织者,是有政治才干的。

  二、《世说·惑溺篇》:“王丞相有幸妾姓雷,颇预政事,纳赀;蔡公谓之“雷尚书’。”

  王导在东晋权倾朝野,这位‘雷尚书’扮演了承相内府办公厅主任的角色,“走内线”来找她的人必定是很多的。

  此外如《晋书·列女传》所载羊耽妻辛宪英关于司马懿诛曹爽的预测;孟昶妻周氏对于孟昶参加刘裕建义讨桓玄的支持等事例,均表现了夫人们的政治观察力和暗中所起的作用。正由于这类原因,在《陶侃传》中出现了引人注目的一句话:

  “及王敦平,(侃)迁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余如故。楚郢士女莫不相庆。”

  这个“女”字的出现绝非偶然。我们知道,“士女”连称,历来只见于嬉戏游乐的机会;至于军政大事提到人们的反映,总不外乎“人士”“士人”“士民”这类提法,象《陶侃传》这样提到“士女”的例子,实属罕见。显然,这是两晋上层妇女社会政治地位提高的反映。她们虽然从不走上前台,而在后台的能量已为史家所不能轻忽了。

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与下层妇女地位如何?

  两晋上层妇女社会政治地位某种程度的提高和作风上的开放,是汉末以来传统儒教衰颓的结果,也是当时上层男士们脱落名教、嗜酒荒放的影响的产物。由阮藉、嵇康为首倡的名士放诞派,人数并不多,影响却很大。嵇、阮之后,名载史传的此派人物还有阮瞻、阮修、王澄、王忱、谢鲲、胡母辅之、王尼、毕卓等。他们的作风是“去巾帻,脱衣服,露丑恶,同禽兽” ,纵恣无忌,其行为之怪诞也是前朝后代所罕见的。一批贵游子弟也仿效他们。男士们放纵如是,女士们跟着开放一下也就不奇怪了

  两晋上层妇女的地位与作风,又与当时的门阀婚婚制度密切相关。门阀士族为维护自身的统治,婚姻关系上门第界限极严,士庶不通婚,结果有资格通婚的士族局限于一个小圈子。这种情势,客观上提高了高门妇女的身价。谚云:“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两晋士族的女儿同样不愁嫁, 士人能娶到高门之女引以为荣。这些姑娘又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因而,婚后的夫妻关系便是平起平坐,甚至妻子可以其门第之清高傲视丈夫。谢家才女谢道蕴就鄙视她的丈夫王凝之。《世说·世诋篇》又载:

  “孙长乐兄弟就谢公宿,言至款杂。刘夫人在壁后听之,具闻其语。谢公明日还,问昨客何从?刘对曰:‘它兄(刘惔)门未有如此宾客。谢深有愧色”。

  连谢安这样的豪门俊杰,还要受妻子这种嘲讽,等而下之者处境可知。汉代王吉上疏宣帝有云:“汉家列侯尚公主,诸侯则国人承翁主,使男事女,夫诎于妇,逆阴阳之位。”两晋士人娶了高门小姐为妻,“夫诎于妇”的现象也自然出现了。

  二、两晋下层妇女的处境

  不同阶级的人生活于同一社会中,命运不同却免不了互相影响,上对下的影响尤重。前文所述上层妇女的开放之风,必然波及庶族以下的广大妇女。赠帽给王濛的在市上卖帽子的妇女,当然是市井妇女。连臂萦绕拦住潘岳的妇女,也很可能是承奉女主人意旨 的仆妇丫头。“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社会风气历来是这样上行下效的。

  但这终究不是全体。思想史家说魏晋时期是“人的觉醒”的时期。如果说两晋士族的妇女们也有幸跻入“人的觉醒”之列的话,那么,就在她们身边的婢妾们却处于不折不扣的非人的境地。她们如草芥,如牛马,被任意践踏以至杀戮。

  极少数幸运儿以天赋独厚、色艺双绝而获得主子的宠爱,如石崇的宠姬绿珠、王献之的爱要桃叶之类。她们也可以过上豪华舒适的生活,但仍是妓妾,不是夫人,否则孙秀也不会向石崇指名索要绿珠了。有人尽管得到主子的宠幸,却仍逃不掉为奴婢的折磨。《晋书·乐志》:“《团扇歌》者,中书令王珉与嫂婢有情,爱好甚笃。嫂捶挞婢过苦。婢素善歌,而珉好捉白团扇,故制此歌。”王珉是王导的孙子,王珣的弟弟。嫂婢虽与他有情,却难免受捶挞之苦。

  身为婢妾,无端被砍、被杀的事太平常了:

  一、《晋书·贾充传》:“充妇广城君郭槐。性妒忌。初,(充子)黎民年三岁,乳母抱之当阁。黎民见充入,喜笑,充就而拊之,槐望见,谓充私乳母,即鞭杀之。黎民恋念,发病而死。后又生男,过期,复为乳母所抱,充以手摩其头。郭疑乳母,又杀之,儿亦思慕而死。”

  二、《王衍传》:“衍素轻赵王伦之为人。及伦篡位,衍阳狂斫婢以自免。”

  三、《王敦传》:“时王恺、石崇以豪侈相尚。恺尝置酒,敦与导俱在坐,有女伎吹笛小失声韵,恺便殴杀之。”“恺使美人行酒,以客饮不尽,辄杀之。”

  这些被伤、被杀的乳母伎妾,全是无辜的,她们轻易地断送了年轻的生命,与蝼蚁无异。

  婢女们还可以被当作赠品送人,更显出她们不算人,只是某种东西。《世说·言语》:“桓征西治江陵城甚丽,会宾僚出江津望之,云:‘若能目此城者,有赏。顾长康时为客在坐,目曰:‘遥望层城,丹楼如霞。桓即赏以二婢。”

两晋时期,上层士族妇女与下层妇女地位如何?

  寒族出身的陶渊明为彭泽令时,曾遣一奴回家助耕,附书给儿子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奴婢伎妾们“亦人子也”,却得不到人的待遇。她们的遭遇暴露了门阀士族的冷酷、残忍;对照之下,也更显出陶公人品的熠熠光辉。

  最广大的农民妻女们的状况已全无可考。傅玄有一首《豫章行苦相篇》,透露了另一部分妇女的情状。诗日:

  苦相身为女,卑陋难再陈。

  男儿当门户,堕地自生神;

  雄心志四海,万里望风尘。

  女育无欣爱,不为家所珍。

  长大逃深室,藏头羞见人。

  垂泪适他乡,忽见雨绝云。

  低头和颜色,素齿结朱唇。

  跪拜无复数,婢妾如严宾。

  情合同云汉,葵藿仰阳春。

  心乖甚水火,百恶集其身。

  玉颜随年变,丈夫多好新,

  昔为形与影,今为胡与秦,

  胡秦时相见,一绝逾参辰!

  此诗对妇女所受的压抑表达了深刻的同情。诗作于晋武帝时期,而反映的女孩子的处境,与前述高门妇女迥异。从“婢妾如严宾”之句,可以判断为庶族阶层的小家碧玉,她们婚前婚后完全在封建礼教规范的约束之中。这可以代表两晋中层妇女的风貌。据《晋书.列女传》所载,陶侃的母亲湛氏,周频的母亲李络秀,大体也处于这一阶层。陶侃家贫,“湛氏每纺绩资给之,”贵客范逵到门,“湛氏乃撤所卧新荐,自坐给其马,又密截发卖与邻人,供肴馔。”李络秀还是个姑娘时,贵客周浚到门,络秀“与一婢于内宰猪羊,具数十人之馔,甚精办。”这些人与“舍中馈之事,修周旋之好”的高门贵妇们不能相比,她们恭谨勤劳,拘守礼法,活得很辛苦;但比任人宰割的婢妾们的处境又好得多。

  现在可以断言,葛洪和干宝所抨击的作风开放的妇女,在两晋全体妇女当中仅是极小的一部分,是特权阶层的夫人小姐,唯有她们活得最潇洒。然而这些人,与门阀士族的男士们代表“ 魏晋风度”一样,是那个时代社会风尚的代表。唐代房玄龄等撰写《晋书》,在《列女传论》中痛斥晋代妇风:“自晋政陵夷,罕树风检,亏闲爽操,相趋成俗,……驰骛风埃,脱落名教,颓纵忘反,于兹 为报。”这些话是有针对性的;而我们借助上文的分析,可以知道这些人是一小部分,不能等同于全体。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