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客解读为何印度贱民命运与生俱来
养生之道网导读:在印度,富人有可能在豪宅草坪中享受生活,而穷人,却有可能在垃圾场度过一生。从第一天开始,几乎每天早上7点我都会被&ldquo……
在印度,富人有可能在豪宅草坪中享受生活,而穷人,却有可能在垃圾场度过一生。
从第一天开始,几乎每天早上7点我都会被“叮叮咣咣”的打扫声吵醒。一个穿着纱丽的小个子妇女,就在我床垫旁边收拾垃圾、擦地扫地,有几次抹布差点甩到正在熟睡的我的脸上。另外每天会有三个妇女,早上8点准时在厨房开始准备早饭,10点会有另一个看起来只有20岁出头的男人,来这户人家负责清洁房屋。
这些充当佣人的人们,就住在与此地不远的贫民窟中。那里的早晨,他们未成年的孩子会在6点起床去垃圾堆里寻找一天的生活来源。
“为什么他们不想办法改变命运呢?”我问。
“这是首陀罗命中注定的,他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kerron说。
对于来自无种姓国度的人来说,很难理解为什么一种人性压迫的制度会持续3000年而不衰。英国人不理解、美国人不理解,甚至连我这个中国人也难以理解,在印度这个号称世界最*的大国当中,依然存在着3000年前留下来的、森严的人种等级制度,而且无人反抗。搜遍各种史料,始于1857年到1859年的印度北部和中部反对英国统治的民族起义,是唯一一次由人民自发形成的武力反抗行为。而结果只是终结了英国通过东印度公司管理印度的*,使得印度置于英国直接统治之下。这个问题在主人kerron看来显得相当愚蠢。
通过“couch surfing”网站,我终于摆脱了那些糟糕的小旅馆,住进了加尔各答本地人kerron的家里。
kerron带我去过西部的拉贾斯坦邦的德萨努克。我们先去附近的一座神庙,在神庙里面,照顾老鼠的祭司与老鼠吃同样盘子里的食物,因为那些祭司们相信,这些老鼠曾经是他们的亲戚,而且他们自己也曾经是老鼠。600多年来,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信徒到这里膜拜一群老鼠。1927年,印度流行鼠疫,死者无数,这座神庙依然屹立不倒。
在kerron家附近的大街上,我喝完最后一口masala茶,四处寻找可以扔纸杯的地方,kerron接了过来,直接随手扔在了无处不在的垃圾堆上。kerron的解释是,*也曾放置了很多垃圾桶,但是都被穷人拿去卖钱了。最后,大家又心照不宣地、过起了“你扔我捡”这种听起来保持生态平衡的日子。
当我们还在跟kerron讲述“内地妈妈用塑料袋让孩子在香港街头便溺”的时候,我不远的前方,印度人民早就神态自若地在路边的开放式“厕所”方便完毕,拉好裤子拉链离开了。
从南印孟买到北印新德里,各种旅行指南、智能手机 app都在告诉游客这个城市最奢华的酒店在哪里。那些一晚动辄几千到几万人民币的酒店,奢华昂贵得毫不含糊。但通向那里的无数无序的路口,行人也好,神牛也罢,或是私家车、摩托三轮……他们在狭窄的马路上各归其位。不得不说,在这热气腾腾、混乱如故的情况下,贫弱的印度交通系统居然顽强地支撑下来,没有崩溃掉,这些本身就是属于印度的奇迹。
经过那个贫民窟的时候,与我一墙之隔生活的人们躺在路边安然入睡。他们涵盖各个年龄段,穿着廉价的衬衫和不合身的裤子。如果认真寻找,总会在离他不远处的绿化隔离带或者人行道上,看到他们称为“家”的帐篷,还有各类散落在帐篷周围的炊具,而刚刚洗过的衣服,还挂在旁边的树杈上。
这些画面充斥着我身边的印度,突然我有了一种奇幻的感觉:其实在这一切无序的表面下面,有一种自然天成的秩序。
第二天早上,女主人对我说:“这些人都是佣人,你也可以随意使用他们。”
这时候那个小伙子擦完地默默地关上门离去,像空气一样被人忽略。那三个负责做饭的仆人,每次都坐在我们桌子旁边的地上望着某处,一边发呆,一边往嘴里送着食物。在这里,不管是佛教徒还是印度徒,他们都相信今生在属于自己的阶层里面做了好事,死后会去天堂、到达极乐世界。因此他们近乎顽固地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没有抗争没有异议。
“呃,可我用不到什么佣人,简单的清洁、整理工作我自己干就行啦。”我回答道。
主人妈妈当即一脸严肃地说:“那可不行,他们就是用来做佣人的,每个人都得有个佣人。”
脱离开传统的美景、美食、美色之外,印度无疑还是一个“有声色”的大国,所有我们认为该包容的,在这里一概被排斥在外;所有我们认为该排斥的,又被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姿态、和谐地存在于这个社会的每个角落,就如同为这个国家灌输了宗教灵魂的那条恒河。
印度教中除了溺水者、小偷、孕妇等几类特殊的死尸之外,都采用火葬的方式,最好要在瓦拉纳西的恒河边烧为灰烬,然后撒入河水中,这几乎是每个印度教徒的最后理想。很多不住在这里的人家有人去世后,都会把遗体冰冻起来运到这里,然后在这里的烧尸台由长子点火进行火葬——有时候还会根据燃烧程度劈开遗体的头颅,让灵魂得以升天。没钱的人家则直接把尸体抛进恒河。
在瓦拉纳西的恒河边,我偶遇了一位来自中国大庆的大哥。他一早披着浴巾和印度人民一起在恒河晨浴,企图洗去他50年的罪孽。虽然沐浴仅仅持续了5分钟,而且他还以小跑的状态回到酒店,又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据说当喷头的热水洒下来的瞬间,大哥紧绷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了下来。这要感谢这个神奇的国度,在这里,不管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不管你是否保持着清醒的认知,都变得格外虔诚或者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