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私下是怎样的一个人?雪莱的私生活混乱吗
那么私下里雪莱是怎样一个人呢?直到最近,总的观点还是他的第二个妻子和未亡人玛丽·雪莱所作的不疲倦的宣传:这位诗人是一个极其纯洁、天真、不谙世事的人物,他没有过失和恶行,他献身于艺术和同胞,虽然他决不是一个政治家,毋宁说是个极其聪明和过分敏感的孩子。这一观点被他同时代人对他外貌的描述所强化了:他苗条、苍白、纤弱,直到二十好几岁还保持着青春的娇嫩。
雪莱有许多孩子气的特点,其中之一就是他能把最伤人的辱骂同要求得到恩惠结合在一起,比如他在给母亲的信中指责她同别人通奸,随后又要求她寄给他“我的电动机和日光显微镜”,他对哈丽艾特的辱骂中又夹着要求,不只是要钱,还要衣服,“我需要袜子、毛衣和沃尔斯通格拉夫特夫人的《遗著》”,他还告诉哈丽艾特,没有钱,“我必定会饿死……亲爱的哈丽艾特,快给我寄些生活费来。”他也不问一下她的情况,虽然他知道哈丽艾特怀着他的孩子,此后,突然没有信来了,哈丽艾特写信给一个朋友说:“雪莱先生变得放荡荒淫,这完全归功于葛德文的《政治正义论》……下个月我要分娩了,他不会在我身边,不会的,他现在不关心我了,他再也不会过问我,或给我来信说说他在做些什么。一句话,我曾经爱过的人死了。这是个吸血鬼。”
那年冬天进入了下一个阶段,一个非婚生的女孩,以艾琳娜为名做了洗礼,她是雪莱在那不勒斯的孩子。在给这孩子登记的时候,雪莱把自己的名字和母亲的名字给了她,取名玛丽·葛德文·雪莱,但是雪莱的妻子肯定不是孩子的母亲。此后不久,雪莱过去的一个仆人波罗·福基——他娶了雪莱孩子的保姆伊丽丝——对雪莱进行敲诈,他的借口是雪莱称这孩子的母亲是玛丽,犯了虚假申报罪。可能伊丽丝是孩子的母亲,但也有很多反对这一说法的强有力的证据,伊丽丝则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1820年,她告诉英国驻威尼斯的领事理查德·豪普纳,雪莱在那不勒斯育婴堂里寄放着一个女婴,是克莱尔·克莱蒙特所生的。豪普纳迄今为止对雪莱都给予很高的评价,尽管雪莱的声誉不佳。这时,他对雪莱的行为感到厌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拜伦,拜伦回信说:“这些事实没有多少可以怀疑的——情况就是这样。”他知道雪莱和克莱尔·克莱蒙特所有的事情。
克菜尔是拜伦自己的非婚生女儿阿丽格拉的母亲。在拜伦1816年春天离开英国前,克莱尔已经在挑逗他,拜伦对于诱奸处女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只是克莱尔告诉他,她已经同雪莱上床睡过觉,这时拜伦才同她上床。事实上,克莱尔不但勾引了拜伦,而且也想帮助他勾引玛丽·雪莱,所以拜伦对克莱尔的道德评价极低,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允许她抚养阿丽格拉的一个原因,虽然把孩子同她母亲分开,对孩子是不幸的事。拜伦感到满意的是,阿丽格拉是他的,而不是雪莱的孩子,因为他确信,那个时候雪莱同克莱尔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但拜伦确信,从那以后,当玛丽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不时重温旧情,艾琳娜就是其结果。
雪莱的辩护者们还作过种种其他的解释,但是克莱尔和雪莱是那孩子的母亲和父亲,这具有最大的可能性。玛丽被这件事压垮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克莱尔,反对她继续出现在他们家中。如果这婴儿仍同他们在一起,克莱尔就成了这个家庭中一个永久的成员,她同雪莱的私通可能恢复。为了对玛丽的忧伤作出回应,雪莱决定抛弃这个婴儿,以他的英雄卢梭为榜样,使用孤儿院。1820年,这孩子才18个月就死在那里,这也毫不奇怪。第二年,为了对豪普纳和其他人的批评表示不屑理睬,雪莱在给玛丽的一封信中用一句毫不带感情的话对这件事作了总结,也透露出他的内心世界:“除了我们自己的知觉以外,对任何东西或任何人的意见——这本来完全应当注意的,我很快又变得漠不关心了。”
那么,雪莱是在乱交吗?他与拜伦确实不可相提并论。拜伦在1818年9月宣称,在两年半的时问里,他在威尼斯女人身上花了2500英镑以上,睡过“至少200个各种各样的人——也许更多”;后来他又列举了他的情妇中24个人的姓名。另一方面,拜伦在某些方面,比雪莱有一种更好的荣誉感,他从不躲躲闪闪或欺骗哄人,雪莱曾写信给两性关系的改革家和女权主义者j·h·劳伦斯说:“如果我被指控犯下什么巨大的、破坏性的罪恶,我会发抖的,那就是诱奸。”这是他的理论但不是他的实践。除了说过的这些事外,雪莱还同一位出身上层的意大利妇女爱米丽·维维安尼有过一段恋爱。他把有关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拜伦,但又补充说:“我告诉你的这些请什么也不要说,因为这一切未为人知,玛丽也许会为此而十分生气。”似乎雪莱所希望的,是一位妇女给他提供‘稳固而舒适的生活,又允许他附带进行一些私通作为回报,他也允许(原则上在任何情况下)他妻子有同样的*。我们将会看到,这样的一种安排成为主要的男性知识分子不断出现的目标。但这种目标从来不能实行,在雪莱那里就确实行不通,他自己所获得的*首先是给哈丽艾特、后来是给玛丽带来了极度痛苦;她们完全不需要相应的*。
保罗·约翰逊在《知识分子》中详尽地展示和评说了卢梭、雪莱、易卜生、托尔斯泰、海明威、布莱希特、罗素、萨特等十多位人文知识分子不为人知的私生活。《知识分子》的作者抽丝剥茧,将这些知识分子放在聚光灯下探照,富于喜剧性地呈现出他们的表里不一、利欲薰心、欺世盗名,包括眼花撩乱的两性关系、错综复杂的亲友问题。他们惯于居高临下指导别人,私下生活却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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