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二三事
头发乃人之元,很多人看人,第一眼看的就是你的头发,当然看MM 的部位可能不一样。我的头发从来都是像野草一样,从来没放心思在上面,都是理一次头发大半年不管他,长的跟杂草似的难受,然后回家找小区内的师傅理发——或者说剃头,而且发型从来都是板寸头,短短的,免的大半年不回家还得在外面理发。因而,我的理发时间跟我的回家时间一样。
小时候,那时候住在老家,没有专门的理发店,也可能是离我家的小村庄很远。有个走村串户的剃头匠,大概几个月能在村里见他一次,带着一身行头,谁家有人要剃头,就请他过去。记的那时是没用电的理发工具,一把类似夹子的东西,老师傅手工在各式各样的脑袋上推来推去,然后搞些肥皂水就着自家的井水冲洗。再然后,很久没再见到这位老师傅,隔壁村开始开了家理发店,然后大人们就带着我们走路或者骑着自行车去隔壁村剃头了,记的那位师傅还是我们大队的*,隔壁是猪肉店,至于剃头的细节却是记不清了。再后来隔壁村又开了一家理发店,是个小青年开的,印象特别深的一次是我奶奶带我过去理发,小青年说如果我帮他打一桶井水,钱可以减半。我帮他打了桶井水,然后真给我减半了,就着自己打的井水冲洗我的不规则的大脑袋。后来,跟父母搬到了县城,去外地读书,就再也没在老家理发过了,好几年之后路过小青年开的那家店,装修了,蓝色的玻璃后面,小青年变成了师傅,指导着自己的徒弟在理发,我想,大概他也记不得当年那个给他打水的小屁孩了。
进城了,我理发就固定在小区的周师傅这了。上大学,基本是五一、十一和春节回家的时候剃一次,哪怕再长,还是不愿意在福州理发,分不清是习惯还是莫名其妙的坚持了。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每次都留那么长的头发,周师傅也还是固定收我5 块钱,不过今年涨价了,7 块。下午剃头的时候,周师傅的女儿找他要100 来块钱,旁边的人问周师傅她拿去做啥呢?周师傅说去染发,语气有点黯然。父亲理的老式发型,女儿是不会喜欢的。我的头发就这样随着我离家的远近轮回着,现在在广州,回家还是容易的,以后去哪还是不知道的事情,希望还能半年回家一次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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